重姬

萬年攻控。

目前最愛:Gellert Grindelwald、Batman、Eobard Thawne、Voldemort。

配對隨便拆無所謂;受變攻無所謂;除了目前最愛,攻變受無所謂;當我不愛他了他變受也無所謂(≧∇≦)

萌點雷點同樣清奇。萌點多半是別人雷點。虐心/悲劇/暗黑來者不拘。看虐文回血,看甜文掉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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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閃|逆閃閃】Welcome to Hell 歡迎來到地獄

作者:重姬

評級:PG – Eobard Thawne = Harrison Wells & Barry Allen –

警告詳細暴力描寫

簡介:如果時間可以重來,Barry願意當個好男孩。


這篇原本是送給可愛太鼓 @太鼓达人 的斯德哥爾摩梗,但後半劇情飛出去了,遲些再補篇給你,麼麼噠!

全靠雨野 @Ameno_Luka 完整了我的思路,釘子是她的主意(指)。





  Welcome to Hell

  歡迎來到地獄

 

 

 

  Barry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少日子,在一片漆黑裡,分秒與年月無異。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小小的床、蒼白的四面牆,以及一扇高得男孩踮起腳尖也夠不著的窗,時間在這個冰冷的地方過得特別慢,猶如一池寂靜的死水,沒有流動的跡象。粗大的鐵鏈連著男孩的腳踝與床頭的木板,長度剛好足夠他在房間狹窄的空間裡走動,也不知道有什麼用,這裡根本什麼也沒。


  男孩開始後悔沒有聽爸爸媽媽的話了。他們說,好孩子要聽大人的話。但他沒有。媽媽死後,警察帶走他爸爸。養父叫他跟著自己好好過活,別再溜出去找爸爸了,他沒有聽,然後有天他就在半路上被綁架了。


  所以這是懲罰嗎?Barry想,懲罰他沒有當個好男孩,懲罰他沒有聽大人的話。若然是懲罰,時間也太長了吧?男孩有點絕望。假設人有一百歲命,他現在才十二歲,接下來八十八年他都得過著這樣的人生嗎?


  男孩臉容憔悴,眼下烏黑的一圈。他穿著短袖衣服,外露的肌膚上滿是瘀傷、指印與針孔,青的紅的紫的,不同顏色深淺預示著不同時間點,仔細看來,竟然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。


  窗外的風吹得Barry有點冷,他扯緊了薄薄的被子。就在此時,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,雖然知道是徒勞,但Barry還是害怕得躲進被子裡頭。大門打開,Harrison,又或者說Eobard推著一部儀器走進來,來到床邊二話不說掀開了被子。看見男孩在被子下哆嗦著蜷縮成一團,Eobard漫不經心道:「自己出來吧,別逼我動手。」


  男孩一邊搖頭一邊哭泣,一邊向後縮去,Eobard冷笑一聲,抓著鐵鏈把男孩一寸一寸扯回來。「你想逃去哪裡?嗯?」他捉住男孩腳腕扯到身前,拿出準備好的繩索牢牢綁起男孩四肢,又拿出錘子和釘子,釘子末端連向一個變壓器之類的東西。似是勾起什麼痛苦的記憶,Barry一臉驚恐,拼命掙扎,卻掙不開身上的束縛。


  「麻醉藥會改變你的血液成份,我不能給你用。和先前一樣,會很痛。忍著。」說完,Eobard一點一點把男孩十指掰開,小小的掌心赫然有著癒合不久的釘痕。他把釘子對準同一個位置,然後敲下錘子。釘子從骨頭隙間穿過,劃過肌膚與皮肉,直至完全穿透掌心。男孩發出淒慘的叫聲,年長者置若罔聞,對著另一隻手照做了一次。Barry再次慘叫出來,這次連尾音都是顫著的。


  釘完後Barry的雙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,鮮血順著釘子流出,瞬間染紅了雪白的床單。男孩臉都哭花了,雙眼全是哀求的神色,幼小的身形顫抖著,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「求求你……不要……」


  然而,Eobard無動於衷。他嘲諷地勾起唇角,撫摸著男孩的臉頰說:「這招對我沒用了。上一次我心軟,你寧願不救Nora都要阻止我回家,害我差點存在都被抹消。這一次你就盡管哭吧,反正你哭起來更好看。」


  對方的話男孩一個字也聽不明白——就和那時一樣。Barry清楚記得初見Eobard的情景:那人一手扼住他的喉嚨,冰冷湛藍的眼睛被憎恨與怒火映得發紅,像是想當場把他生吞活剝。那時,他也是說著意義不明的話。


  黃衣極速者憤怒地來回踱步:「回到十五年前?是要我再虛度十五年嗎?不,不!這次我不會按照神速力的劇本走了。」他死死盯著男孩,露出惡毒的笑容:「就委屈你受點苦了,Barry Allen。」


  那天,就是一切噩夢的開端。自稱Eobard的那人把他關進這個不見天日的小房間,沒完沒了對他做各類實驗、灌他喝種種不知名的藥物,男孩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。


  殘酷的現實不容許他陷進回憶更深處。Eobard撥開Barry的頭髮,把電極貼片貼在太陽穴的位置,啟動了儀器開關。


  男孩尖叫了,叫得撕心裂肺,尖叫於牆壁之間迴盪,聲聲淒厲有如鬼泣。Barry全身抽搐似的痙攣,頭部像承受著千根萬根針刺的酷刑,肌膚灼燒似的痛,神經撕裂似的痛。電流流遍全身,又從金屬釘子流出,不會造成嚴重燒傷,卻痛苦非常。


  折磨像是永無止境,每一秒Barry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活活痛死,此刻若是痛暈過去將會是恩賜,然而強烈的刺激讓男孩時時刻刻保持清醒,充份感受從頭到腳每一寸凌遲般的痛楚。如果可以,男孩會跪在地上,乞求對方停手,說自己願意做任何事,可是他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
  電擊不知道持續了多久,結束的時候Barry整個人都虛脫了,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,靈動的雙眼變得空洞無神,仿佛被弄壞的玩具,呆呆滯滯的沒有任何反應。Eobard拆去貼片,他也只是一動不動任由對方擺佈,只在釘子拔去的時候嗚咽出聲。


  貼片遺留淡淡紅印,與男孩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。看著對方軟綿綿渾身骨頭被抽走似的樣子,Eobard倒是溫柔了不少。他用濕毛布替男孩擦走血跡,又拿來棉花棒消毒傷口,最後纏上繃帶,輕柔的動作流露憐惜之意,就像所有暴行與他無關。


  Barry想,要不就是對方精神分裂,要不就是自己被折磨得發瘋了,幻想出他事後溫柔相待,好讓一切沒那麼難以忍受。


  Eobard抽走了Barry一管血後,拍了拍他的臉頰:「好好養傷,我們下週繼續。」


  看見男孩淚水無聲滑落,Eobard靜靜盯了半晌,複雜莫名的眼神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

  最終,他什麼也沒說,就收拾好東西推著儀器離開了房間。聽見大門再度鎖上,男孩才哭出聲來。


  他覺得自己墮進了漆黑不見底的深淵,看不見光芒,看不見希望。望向前方,竟不知道盡頭在哪裡。


  Barry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,想,進了地獄以後才信上帝還來得及嗎?



  **********



  下一次電擊如期而至,時間更長,Eobard調高了電流強度,聽著Barry的哭叫隨之變調。眼見男孩被電到快要昏厥,他才按下停止按扭,但儀器沒有停下來,繼續運作。年長者皺著眉又按了一下,還是沒用。


  用力拍打了幾下機身也毫無反應後,Eobard臉色終於變了。「Barry!」他無視流竄的電流,徒手去扯男孩太陽穴上的電極貼片,碰上那刻皮膚發出鐵板燒似的嗞一聲。年長者臉容痛到扭曲,動作卻仿佛絲毫不受高溫與電流影響,迅速拆除男孩身上的裝置。


  待電極貼片拆了下來,男孩瞳孔已經失焦,只是呆呆看著對方,張大了嘴,唾液不受控制沿著嘴角滴下。Eobard焦急地拍著Barry的臉頰:「Barry?Barry!」可是男孩無力回應,雙眼緩緩合上。


  迷迷糊糊之間,Barry似是感覺到有人把自己緊緊抱在懷裡,背誦禱詞般反覆唸著自己的名字,語氣夾雜關切與擔憂與恐懼。


  或許是他的幻覺。


  或許不是。


  不知道過了多久,男孩神智才漸漸恢復過來,全身仍然微微顫抖著,眨了幾下眼。「嗯?」下一秒,他就被扯進溫暖的懷抱之中,強壯的雙臂勒得他快要窒息。親密的姿勢與過度缺氧讓他產生對方在乎自己的錯覺,一閃即逝。


  再過了一會,Barry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,心有餘悸,開始掉眼淚,口水與淚水都蹭到Eobard襯衫上了。男孩的聲音變得嘶啞,話也說得結結巴巴:「痛……好……好痛……」他一邊抽鼻子一邊反來覆去說著這幾個字,攥住對方的衣領不放。


  年長者摟得他更緊,低聲安慰道:「沒事了。沒事了。」


  「好痛……電擊太痛了……」男孩哭著道。


  「……我知道。」Eobard沉默了幾秒後道。「我也做過這個實驗。」


  Barry壓根兒沒聽清他說什麼,只是一個勁兒道:「不要再電我了,好嗎?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……我會乖的……求你了……這個太痛了……」男孩就像隻身陷捕獸夾的小動物,向著上方的獵人乞憐,祈求喚醒對方最後一絲良知。


  年長者原本柔和了一點的神色又再冷硬起來,直盯得男孩背脊發冷。「不行。」他毫無轉彎餘地斬釘截鐵道。


  男孩哭得更狠了,Eobard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,沒有說話,直到男孩沒有力氣再哭了,才鬆開了他。


  「為什麼是我?」Barry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問。淚光模糊了視線,他看不清那人眸裡的情緒。


  年長者沒有回答就離開了房間,沒多久又去而復返,拿著一隻大大的Q版超人玩偶進來,遞給男孩。


  Barry呆了呆,伸手接過,摟住玩偶抬眸,怯生生看著Eobard。


  這次Eobard摸了摸男孩的頭就真的走了,留下男孩一個人傻傻的抱著玩偶坐在床上發呆。


  Barry把頭埋進玩偶,深深吸了口氣。他最喜歡超人了。然而這個超人終究只是玩偶,無法將男孩自地獄拯救。


  男孩用指甲在床頭刻下一道劃痕,記錄日數。他數了數,九十天了,他被擄來這個地方九十天了。到底,超人什麼時候才會出現?



  **********



  年長者沒有因為一次儀器故障就放過男孩,男孩仍是定時定候被逼忍受鑽心的劇痛。


  終於有一天,男孩再也無法承受下去了。他打碎了洗手間的鏡子,拿碎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。鮮紅的血液湧出,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他已經做好自殺要下地獄的準備了。


  然而,Barry睜開眼睛,仍是身處同一個地獄。惡魔在床邊盯著他,眼神陰鬱,眸裡是血紅的怒火,灼熱得要把人燒傷。他看向自己的手腕,已經纏上厚厚的紗布。


  見男孩醒來,Eobard揪著他的衣領,一把提起他:「你就這麼想死?」


  男孩倔強地別過頭,不肯看他,年長者怒極反笑:「你以為你這樣就慘了?你還不知道怎樣才真正叫慘。」說著,他就解下皮帶,往男孩身上抽去。男孩才剛痛叫出聲,又是一下抽來。


  Barry連爬帶滾下了床躲避,Eobard卻追著他不放,皮帶精準地避開男孩受傷的手腕,落在手臂、腰間、臀部、大腿。沒跑幾圈,失血過多的男孩就沒有力氣了,只能蜷縮在角落裡啜泣著承受抽打。


  「我大可以天天用皮帶抽你,肆意對你拳打腳踢,把怒火通通發洩在你身上。」年長者無情地揮下皮帶。「但我沒有,對不?」


  Eobard一直打到男孩不住求饒,扯住他的褲腳求他停下來,才憤憤停手。


  Barry又痛又委屈地道:「電擊好痛……我不想再來了,太痛了。」大滴大滴的淚珠沿著男孩臉頰滾落。


  Eobard冷笑:「你除了當個實驗體對我還有什麼用處?嗯?」


  男孩只是淺淺啜泣著,不敢接話。年長者居高臨下睥睨了他半晌,鉗住他的下巴,一字一頓道:「你該慶幸我對小孩子沒興趣,否則你的處境會比現在淒慘百倍。」


  說完,他就把男孩抱回床上。Barry見他餘怒未消,不敢反抗。


  「你再敢自殘,」Eobard惡狠狠道,「我就每天走前把你的關節卸掉。」他抓著男孩的手臂粗暴一扯:「就像這樣。」


  男孩痛得直叫,年長者才過了半秒就把脫臼的關節接了回去,這下子男孩痛到叫也叫不出來了。


  Eobard又看向Barry另一隻手,像是想再來一次。


  「不要!」Barry帶著哭腔道。「我……我以後也不敢了……」


  大概是男孩哭泣的樣子太過可憐,Eobard怒氣也漸漸消了,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下手有多重,男孩雪白的肌膚上已遍佈青紫的瘀痕。


  他拿著藥膏回來,冰涼的藥膏塗沫在瘀青的皮膚上,男孩痛得抽氣,卻在年長者威脅的目光下乖乖坐著讓對方上藥。Eobard仍是一言不發,手上的力度卻是輕了不少。


  上完藥後,Eobard冷冷道:「這週的電擊實驗取消。」


  Barry又驚又喜,不敢置信地看向對方。


  Eobard兇狠的補上一句:「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。」


  男孩縮了縮,頭垂得低低的。


  Eobard重重捏著男孩的臉蛋,捏到他痛得嗚嗚叫才鬆手,轉身離去。


  「謝謝。」Barry低不可聞道。Eobard的腳步頓了一頓,又再向門外走去。


  男孩揉了揉被捏到腫起的臉蛋,開心得笑了,抱起了玩偶使勁蹭。



  **********



  囚禁者的開恩僅此而已,男孩一週之後仍是要接受電擊實驗。但是,今晚有點不一樣。今晚打雷了,窗外雷聲隆隆,閃電在夜空撕開一道裂縫,宛如怪物張大了嘴要把世界一口吞噬。Barry抱著超人玩偶瑟瑟發抖,平常打雷的晚上他爹地媽咪都會陪著他安慰他,但他爹地媽咪不在這裡。


  他媽咪甚至不在人世了。


  恐慌來襲,以致聽到熟悉的開門聲,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向後退,而是撲上去,像溺水之人抱著救命浮木。那人無數次把他折騰得死來活去,此時此刻,他卻主動依偎進對方的懷裡。


  Eobard怔了怔,默默回抱男孩。男孩在他懷裡輕聲哭了起來,淚水沾濕他的襯衫,昂貴的布料被小手抓到皺巴巴的。Eobard低下頭看著男孩,久久不語。男孩白晳的頸項毫無防備展露在他面前,那麼纖細,輕輕一折就會折斷。剎那間,他看不見那個纏鬥幾百年的宿敵,只看見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,因為一下雷聲就在他懷中哭不成聲,那麼無助,那麼脆弱。


  他無法將這個軟糯的男孩聯繫上未來讓人深惡痛絕的閃電俠,甚至無法聯繫上十年後那個放棄拯救母親,也要回來打碎他時光機阻止他回家的少年。


  那兩個人在他腦海中的形象漸漸模糊,只剩下眼前哭泣的男孩,無比真實。


  Eobard穿越回來以後首次,對自己所做的事產生了動搖。電擊的儀器就在旁邊,但這一次,望著懷裡乖巧溫順如寵物的男孩,他下不了手。


  Barry哭了很久很久,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。男孩醒來的時候,雷聲已經消失了,天也亮了,腳上的鐵鏈不翼而飛,身下是一張陌生的柔軟大床,身上是暖和的被子。


  門打開了,Eobard拿著早餐走了進來。熱騰騰的煙肉和炒蛋,還有一杯鮮榨果汁。


  把食物送進嘴裡,Barry又落淚了。他很久沒吃過熱的東西了,年長者雖然沒餓著他,但也從沒費心給他準備食物,他之前吃的一直是冷掉的麵包。


  見他哭了,Eobard嘆了口氣,煩躁地在房間來回踱步。「別哭了,你昨晚哭了一整夜了。」


  聞言,男孩哭得更大聲了,年長者揉了揉皺著眉頭,問道: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


  「我討厭電擊。」男孩擦著淚花道。


  「這件事沒得商量。」Eobard強硬道,瞥見男孩扁起了嘴,語氣又軟了下來。「但你答應我不逃跑的話,我可以不用鐵鏈鎖著你,你可以待在這裡。」


  「如果你很乖很乖,我甚至可以時不時帶你出門一趟。」年長者用指腹摩挲著男孩的臉頰,哄騙的嗓音甜如蜜糖。


  睫毛懸掛著淚珠,Barry抬起迷濛的眸子看著對方。「你會帶我去遊樂場嗎?」


  Eobard差點笑出聲來,捏了捏男孩的臉。「如果你想。如果你乖。」


  男孩咬住唇道:「我從來都很乖。」


  Eobard輕笑,把他抱進懷裡狠狠揉亂了他的頭髮。



  **********



  地獄依舊是地獄,惡魔卻不知何故,變得溫柔了。




喜歡的話請給我小紅心小藍手(≧∇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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