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博閃｜逆閃閃】The Way He Knows 從何得知 第二章
作者：Maraceles
譯者：重姬
評級：R – 甜餅／焦慮 – Eobard Thawne = Harrison Wells & Barry Allen –
簡介：Barry知道Eobard愛他。他可以一件一件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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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: 4-6
Eobard Thawne他的優先事項變了，但手段沒變，道德觀念沒變。有時他臉上似乎籠罩陰霾，那些時候，Barry知道Eobard眼中所見是一個陰影遍佈的世界、一片鬼魂盤踞的大地。因此他很危險——並非對Barry，Barry對他來說是真實的，一直都是，永遠都會。但Barry有時會擔心身邊的人。當有人傷害到他們其中一方，當有人染指Barry（或者Cisco、Caitlin，任何Eobard視之為所有物的人），Eobard臉上怒氣都會赤裸裸提醒Barry，他愛上了一個殺人犯。他不曾遺忘。他並非盲目至此。
那些時候，閃電俠會懇求逆閃電饒過其他罪犯一命。Barry沒有嘗試訴諸Eobard的道德觀——相反版本的他並不在乎什麼仁慈、正義，又或者他對這些概念的定義與Barry認知相去甚遠。Eobard可以就服務大眾的種種原因與他爭論到所有宇宙熱寂。那幾乎是兩人永恆的分歧。
但Eobard手下留情了，他的雙眼，透著有時仍然出現於巴里噩夢的刺目紅光——他會瞇起眼，把本該成為受害者名單一員的人丟到Barry腳下。他們還活著，他說，惡意滿滿又語帶消遣。我送你的禮物。
Barry看得出來：他們不止活著。他們幾乎毫髮無傷。
這是讓Barry知道Eobard愛他的第四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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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，Barry不相信Eobard會送禮物給他。他總是沉思這是什麼陷阱，有什麼目的，他有充份理由——Eobard就是這樣展開兩人關係的。他提供指導，Barry得提供速度。他出謀獻策，Barry得甘願配合。他還Barry母親一命——作為交換，Barry得送他回未來。（又或者本該如此；後來Barry沒照著劇本走。）一直都是互相利用，公平、天秤兩端相稱。Barry也曾隱隱帶著悲傷懷疑過一次，懷疑他們是不是僅僅再次達成交易。用性愛換取Barry性命，用真愛換取Eobard存在。他不知道。Eobard腦回路與他迥異——或許他們就是不一樣的人，又或許Eobard身心殘缺，又或許是廿二世紀道德觀念作祟。Barry不知道。
Eobard首次饒了某人一命時，Barry接受了禮物，牽住他的手，儘管他仍是戒心重重盯著旁人。當他們為Eobard的工作爭論不休，他就會想——Eobard要他在這項目幫上一把嗎？抑或Eobard希望他閃一邊去？當他們絆嘴，所有情侶都熟悉的瑣碎爭執，Barry又會想——他會重提舊事嗎？他是指望我遷就他嗎？他就是在等待此刻嗎？然後有時，當Barry躺在床上又累又酸又痛，憤怒至極，這個念頭又會劃過他腦海，他絕望反問自己——是時候了嗎？Eobard是不是想他用身體償還？想他臣服於他？又或者單純滿足個人自尊心？
Barry等待。疑惑。
等待多年。
分分秒秒過去，機會降臨一次一次又一次，每次機會都清晰又明顯，每次機會都出現又流逝，他終於遲疑意識到無法逃避的事實：Eobard不求回報。Barry從他的表情、他的眼神、他唇角的弧度看得出來，因為Barry一直尋找蛛絲馬跡：Eobard心裡從沒冒過索取報酬的念頭。
這是讓Barry知道Eobard愛他的第五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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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他閉上雙眼，逆閃電就會來到身前。就是那個人，那個黃衣人，困擾他很多很多年的夢魘。模糊不清，Barry視線跟不上，對十歲的他來說黃衣人速度太快，只有眼角餘光能夠捕捉一二。Barry看不見他，他可能無處不在，他可能就在Barry身後，於是Barry轉過頭——
夢境幻變。
逆閃電——現在他知道那傢伙的名字了，他認出那個殺死他母親的雜種了，是他，Barry終於知道了——嘲笑著他。他圍著Barry掠過一圈又一圈，太快，總是太快。他領先他一步，總是如此，總會如此，Barry永遠無法還父親自由之身，他苦苦追查多年終是徒勞無功。逆閃電將他打倒在地。他在Barry身旁睥睨——
——他是Dr. Wells，不可能是但正正是，他說他很自豪，他說他愛Barry，但他又再戴上面具，他的唇角被憤怒扭曲。Barry抓著他的胳膊，死死捉住他的肩膀，但腦海一片空白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，逆閃電會殺了他，他的手震動起來，事情本就注定如此終結，對嗎，Barry終歸不是英雄。他只是故事開展之時紅色制服下的紅衫少年，因為那個怪物奪去他的母親，害得他的父親入獄，如今又終於回來解決他——
Barry驚醒。
他發瘋似的哭泣，臉頰滿是淚水，他不該向Eobard敞開雙臂，但他做了，Eobard起初什麼也沒說——這是讓Barry知道Eobard愛他的第六件事。因為他明白可怕的事實，Eobard從未真心為所作所為後悔，在他眼中那些行為正當、合理，不過禮尚往來報答一下Barry做過並且很可能再做的事，對此Barry無能為力——他不怪他，因為Eobard也受噩夢所困，醒來時唇邊唸著閃電俠的名字，他們輪流於漆黑之中擁抱對方，兩人將彼此名字隱沒於唇齒之間，達成無聲協議。若然Eobard很滿意自己同時是Barry恐懼與痛楚的來源與慰藉，也沒關係。Barry理解。他有同感——當Eobard滿懷憎恨、滿懷痛苦，滿懷絕望湧動的失敗感尖叫出閃電俠的名字，Barry都會記起那男人殺了他的母親。當他低頭看著Eobard熟睡、顛簸的身影，他很高興。
然而隨後雙雙夢醒，Barry在寂靜晨光中抱著Eobard，Eobard以相同力度緊緊回抱著他。明明是不可能的約定，卻就在此時、此時許下，Eobard開始貼著他頭髮輕聲呢喃沒事了，沒事了，我再也不會讓你遭遇不幸，Barry，我們會掌控自己的命運，我們最後肯定會成功，我們不必成為那兩個人。
Barry，不知何故，相信他的話。
這是讓Barry知道Eobard愛他的第六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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